High Life

104 品 瓦格纳（1813至1883年）在德国东部城市莱比锡出生后仅仅五个月，即 爆发第六次反法同盟中的关键战役莱比锡会战。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欧洲规模 最大的战役，结果是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一世首次在战场上遭受重创。瓦 格纳的生平及作品，俨然是德国精神的化身；瓦格纳的理财不善和拈花惹草则例 外，尤其后者程度之猖獗，只有法国作曲家克洛德·德彪西可与之「比美」，可 谓「一时瑜亮」。瓦格纳早年曾极为推崇德国作曲家卡尔·玛丽亚·冯·韦伯， 后来才改变乐风。背后的主因，大概是他受德国哲学家阿图尔·叔本华的著作影 响，坚信音乐在各种艺术形式中占有独一无二的地位，因为音乐可直接地表现世 界的本质，即盲目而冲动的意志。此哲学态度，在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中已可见 一斑：在史诗式歌剧巨著所描述的世界里，凡人屈从于诸神，诸神却又受制于命 运。 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的故事情节，以中世纪中期的北欧神话和德意志民族史 诗《尼伯龙根之歌》为基础；三者之间的互文性错综复杂，足以成为学术论文主 题，在此不赘。1848至1874年间，瓦格纳创作了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的剧本和 乐谱；其间，德意志邦联已变成德意志帝国。穷26年心血的成果，即「前夕」《莱 茵的黄金》以及「舞台节庆剧」《女武神》、《齐格飞》和《诸神的黄昏》，合 共四部歌剧。